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声音:
妈,过年了!
你是否看到了我的身影:
妈,我回来了!
看着墙上妈的遗像,我在忏悔。
过年了,许多的往事浮在我的眼前:
孩子啊,你什么时候才放假?
每到将近年关,妈会问。
这是妈在盼放假?不是。
是妈的担心与牵挂。
是妈在盼儿放假
得以一家的团圆!
每次回家,我会问:
妈,你要我做点什么吗?
不咧,你好好地休息一下。
而她却忙上忙下,
好像儿子就是客人。
只要有的东西,全部托到桌上。
叮嘱我:你吃呀,多吃点。
在妈的眼里,五十多岁的我,
还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。
每当我要离开的时候,
妈会送我出门。
给我袋子里揣几把瓜子,
兜几个鸡蛋,
甚至塞几个糖粒子:
妈没别的,要你揣就揣着吧。
妈的这些举动,
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缩影。
很长一段时间,
我走不出妈过世的阴影。
似乎妈就睡在我的旁边,
为我盖被子,给我吸奶汁。
年初,我得病住进了湘雅。
回来时,妈的眼眶红红的:
你也五十多了,
要好好保养好自己的身体,
该吃的别省,
别总是把所有的事一个人去扛。
未曾想,这成了妈对我最后的交待。
有一天我去上班,
看见妈满脸的憔悴。
我说,妈,你要去哪?
没什么,胸口好闷,
走不动路,出不了气,
医院看一看。
我知道,妈已重病。
因为她从不在我跟前说她有病的,
生怕花掉我的钱。
到医院检查,胸腔积水46毫米!
妈呀,我的妈,怎能强逞呢?
手术出院后,身体好转。
妈像捡到金元宝,
一个儿啊,我能动了,
你到我这吃饭吧,
感谢你们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。
感谢?
儿子做能做而应该做的事,
妈还在说谢谢。
妈一把尿一把屎拉扯着我长大,
我却从没有对妈说过一句谢谢!
我失眠了。
我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已,
给妈一个忏悔呢?
这顿饭,
也竟成了妈给我煮的最后一顿饭。
年的仲冬季节,
我最敬爱的妈妈,她走了,
已尽完了一个做妈的最后的责任。
妈,过年了,
我们还想围着桌吃年夜的砧板肉。
妈,过年了,
我们还想要你那五角或一块的压岁钱。
妈,过年了,
我们还想要你给我们新置的新衣裳。
妈,你听到了吗?
过年了,我该去哪喊妈!
(本文图片来自网络)作者简介:孙国玮,笔名:梦游天姥,年出生于湖南冷水江。系中国现代作家协会、世界汉语作家协会、冷水江作家协会会员。浅月诗情、笔若诗歌网签约诗人。有诗歌入选《.中国精诗选》,著有诗文集《五彩太阳雨》(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)拓展阅读:一条通往大建煤矿的老路|孙国玮编辑:谢小玲版式:卢美安江水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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